从成功着舰的一落惊海天,到常态起落的海天往复间;从改装模式到生长模式、从探索上舰到常态上舰……许多未知的风险和挑战,就像水下的冰山逐渐浮出水面。
“尽管道路漫长,也许要经过几代人的付出,但我们不能满足于做赶路者,还要勇敢去做领跑者。”孙宝嵩谈了自己的认识——
战斗力生成,通常基于前期条件进行,表现为单循环的顺时性发展,但也容易陷入“落后-发展-再落后”的被动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基于未来作战需求设计牵引训练,由顺时性发展转为共时性发展,在同一时段内干几个时段的事,在主动设计、主动求变中实现跨越。
教官罗胡立丹细心地发现,飞行员在执行一些指令时,普遍存在短暂的迟疑。
“指令冗长,不利于飞行员及时作出反应,能不能精简指令,建立一套更加符合汉语习惯的指挥术语?”罗胡立丹的这一想法,起初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汉语博大精深,一个词甚至有几十个意思。在未来实战中,当我们要琢磨某个词究竟是啥意思的时候,错失良好的战机就会成为大概率事件。”罗胡立丹说,其实,我军为了避免“误听”,在实战中也有很多创造性做法。比如,1、7、0三个容易混听的数字,不说是“壹、柒、零”,而说是“幺、拐、洞”。作战讲求精准,要从“有话好好说”开始。
“今天要做好今天该做的事,也要努力去做明天该做的事。”在两个多月时间里,罗胡立丹带领团队连续攻关,一条指令一条指令地修改,一遍又一遍地模拟指挥、一次又一次地征求意见,最终形成了一套精简高效的指挥术语体系。
作家博尔赫斯说,我们有两种看待时间大河的方式:一种是从过去,时间不知不觉地穿过此刻的我们,流向未来;还有一种比较猛烈,它迎面而来,从未来,你眼睁睁看着它穿过我们,消失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