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西方并不是近几十年来才出现的新趋势。早在苏联时代,我们就开始使用我们的意识形态对手制定的术语和概念了。我们所耳熟能详的“两极”、“边缘世界”以及“古巴导弹危机”等具体的名词定义,都是美国政府以及为白宫和美国国务院服务的美国政治、法律学家的思想成果。
对软实力的狂热追求正是这种现象的延续。而且,俄罗斯的政治法律学家在此基础上,以自己的思考为基点又创造了一些在普通人看来高深无比的理论模型。他们为此而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的理论已经具备了在全球层面应用的普适性,自然,俄罗斯也应适用。他们为俄罗斯对软实力的冷漠而愤愤不平,为软实力理论在俄罗斯的没落而痛心疾首,有些人为此甚至走上了反对祖国的道路。
笔者必须要说的是,如果软实力真的是一种象征性的、无意识形态偏见的概念集合,而不是一个掺杂私货、目的明确的理论概念,那么这种做法的确称不上是错误。但俄罗斯和美国在这方面的立场和能力却是截然不同的,这决定了这些学者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的事实。
首先,美国在各种对外心理战、文化和思想影响、科学和教育计划,以及维护其在世界各地的代理人政权方面的付出,是俄罗斯所无法比拟的。这一点,即使是在苏联时代,俄罗斯也无法与之抗衡。
美国“软实力”相关机构的建成始于20世纪70年代,它们种类繁多,功能强大。从美国国际开发署、和平队(是美国政府运营的一个“志愿者独立机构”,旨在开展国际社会与经济援助活动)、美国国家民主研究所和国际共和学会等组织,到索尔·阿林斯基和新教传教士团体的网络项目,他们几十年来一直在世界各地工作。通过收集必要的信息和开发独特的社会项目(值得注意的是,行为主义,即研究人类行为的起源和如何管理人类行为的理论,起源于美国),他们获取了世界各地几乎每个国家的地貌风土、社会习俗、意识形态等详尽的人文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