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削减社会保障也会带来后果。英国新经济学基金会和约瑟夫·朗特里基金会本月早些时候的一份报告分析称,在接受政府健康相关的通用信贷的人中,有一半的人要么无法给家里供暖,要么拖欠账单,要么存在粮食安全问题。报告认为,领取政府福利的人群已经面临所有人口中最高的物质匮乏率,削减福利将使社会中一些最贫困人群的生活水平受到很大影响。
气候保护方面的支出承诺似乎也变得越来越难以遵守。奥地利《标准报》本月早些时候报道称,冯德莱恩宣布放宽对汽车制造商的严格排放标准,此举刚好与“重新武装欧洲”在同一周启动。报道认为,欧洲转向所谓“战争经济”的同时,气候保护似乎成了“输家”。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德国5000亿欧元的特别基金中,也包括1000亿欧元的气候保护支出。有欧洲经济学家认为,这可能会推动德国经济以及整个欧洲朝着“高科技领域和有效的绿色转型”发展。英国预算责任办公室也警告称,国防问题、气候变化问题和健康问题无法被完全拆分开,尤其气候变化正构成重大安全风险,高昂的能源成本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人们——能源安全就是国家安全。
德国、中东欧国家或受影响最大?
债务压力是欧洲多国不得不面临的挑战。德国巴伐利亚广播电台报道称,《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中有关公共债务的标准规定,一个国家的总债务不应超过其GDP的60%。去年,德国的债务率约为63%,处于欧洲国家中的较低水平。相比之下,法国债务率已经达到115%,意大利接近140%,西班牙刚刚超过100%。德国财政部去年估计,未来10年该国的债务率将上升33个百分点。
在对民众征税方面,尽管马克龙称,法国大幅的国防开支增长必须在“不增加税收”的前提下进行,总理贝鲁也表示不能放弃法国的“社会模式”,但法国民众普遍对此提出质疑和困惑。《环球时报》驻法国记者也能够观察到,尽管从政界到学界,对于法国社会模式的再思考已经启动,但各方说辞都显得十分隐晦。法国《观点》杂志报道称,现在法国内部的讨论就像一个“点子市集”——有人建议动用法国人的储蓄,也有人提出再进行一次高昂的国债发行,甚至有人提出要没收被冻结的俄罗斯资产,还有人主张借助私人资本。所有这些想法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真相:没人愿意去触及那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社会开支必须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