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联的解体和1991年冷战的结束,笼罩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的核危机似乎消退了。因此,随后对汤普森灭绝主义论题的大多数讨论主要是在地球生态危机的背景下进行的,地球生态危机本身就是“人口灭绝”的一个来源。但过去十年来,新冷战的出现使核大屠杀的威胁重新成为世界关注的中心。2022年的乌克兰战争,始于2014年美国在乌克兰策划的广场政变以及由此引发的基辅与乌克兰顿巴斯俄语区分离势力之间的内战。这场战争现在已经演变成莫斯科与基辅之间的全面战争。2022年2月27日,俄罗斯在对乌克兰发动军事进攻的三天后,将其核威慑力量置于高度警戒状态,警告北约不要以非核形式或者核形式直接干预战争,这具有不祥的世界性意义。现在主要核大国之间爆发全球核战争的可能性比冷战后的任何时候都要大。
因此,有必要解决这两种灭绝主义倾向:即地球生态危机和日益增长的全球核危机。其中地球生态危机问题不仅包括气候变化,也包括其他触碰生态多样性红线的危机,这条红线确保地球是个人类宜居的星球。但今天在处理这两个全球生存危机之间的辩证关系时,我们必须重视重新理解核危机灭绝主义是什么,因为它在美国单极力量的几十年里发生了蜕变,当时整个世界对此危机并不关注。在冷战结束30年后,当不可逆转的气候变化的风险迫在眉睫时,为何全球核战争的威胁再次笼罩全球?在和平和环境运动中需要采取什么方法来应对这些相互关联的全球生存威胁?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必须解决关于核冬天的争议、反制理论和美国对全球核优势追求等问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全面认识到今天的灾难性资本主义所带来的全球生存威胁。
1982年英国反核军备运动(来源:Ala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