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部分欧洲国家被视为特朗普“停火方案”的绊脚石。例如,特朗普多次表示加入北约对乌克兰而言不现实,而英国和部分东欧国家在支持乌克兰“入约”问题上立场坚定。特朗普还提出,欧洲国家需要在停火后部署军队承担维和任务,但德国等对此持反对意见。此外,特朗普通过极限施压迫使乌克兰做出重大妥协,谋求与俄罗斯进行利益置换以实现“大交易”等想法,也面临欧洲以国际道义和责任为理由的阻挠。
如果从理性现实的角度出发,无论是乌克兰的停火止战,还是后续的维和与重建行动,都不可能没有欧洲的参与。因此,美国政府的这些表态并不意味着欧洲真的被踢出局。从特朗普“交易人”的风格来看,不排除美国借机将欧洲上桌谈判的“资格”作为施压和讹诈筹码,迫使欧洲主动再增加军费、甚至在经贸等问题上对美妥协,实现由欧洲人自己维护欧洲安全和乌克兰战后重建的目标。至于欧洲能否应对这种压力,取决于其内部的立场整合和行动协调能力。
根本上讲,如果在欧洲看来,特朗普的“停火方案”过于偏袒俄罗斯,只要欧盟或欧洲主要大国能够形成一致立场,仍可通过提高军费上限或发行国防债券,增加从美国的武器采购,扮演对乌援助的“领头羊”角色。在这个问题上,欧洲缺乏的不是经济实力而是政治意愿。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尽管特朗普的确将俄乌停火作为近期的头号优先事项之一予以推进,但也要看到恢复谈判只是乌克兰实现和平这一漫长过程的起点。
根据媒体透露的特朗普“和平计划”,以接触线为基础实现停火,对俄乌双方而言并非不可接受,但在克里米亚的主权归属、非军事区的范围和功能、俄乌“互换”控制领土、乌克兰不加入北约的承诺、维和行动和最终安全保障设计等问题上,难以满足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核心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