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1960年代和1970年代的文化和社会革命,杰斐逊“上帝的选民”的后代失去了最美国化的地位。
在过去半个世纪,美国出现了更加多元化的文化。在最好的情况下,这种文化认为所有美国人都是平等。然而,在最坏的情况下,这种文化蔑视“飞越州”(fly-over states),并将其视为乡下的、种族主义的落后地区。“飞越州”以前指的是那些中上阶层的白人男性精英群体在东西两岸间往返时,透过飞机窗口才会远远看上一眼,而没有兴趣降落在那里亲身体验一下的中部州,现在指向那些和沿海繁荣地区相比,在经济发展及文化上有差异的地区。
然而,不论发生哪一种情况,新的、多元化的美国激怒了数千万住在小镇和南方的美国人,他们大多是白人、异性恋捍卫者和基督徒。
虽然特朗普属于纽约精英阶层,但他理解并懂得煽动这些人的愤怒。他不断告诉MAGA的忠实信徒,只有他们才能让美国变得伟大,只有他才能让他们恢复伟大。
现在,特朗普面临多项诉讼,他不仅呼吁他们无视美国的宪法,还拒绝承认宪法的两大支柱——法治和事实法则,就像他在今年3月保守派政治行动会议上宣称的,“我是你们的战士,我是你们的正义。对于那些蒙受冤枉和遭受背叛的人,我来为你们报仇,我会彻底颠覆政府。”
在这种长期的洗脑下,MAGA的信徒也就认为,如果一个联邦机构说特朗普违法了或是撒谎了,那是在对平民百姓实施阴谋。
驴象之争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的“政治火药桶”,而特朗普更是火上浇油,让爆发内战的风险直线上升。在MAGA运动的席卷下,美利坚合众国或许在未来某一天就真的变成“美利坚分众国”(The Disunited States of Amer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