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褚世杰 陈浩轩 郑松凌

八月末，五角大楼宣布考虑参与波音澳大利亚分公司的“MQ-28幽灵蝙蝠”项目的进一步工作，该项目有望为其他相关项目的研发提供宝贵思路和解决方案。从2019到2022年，MQ-28“幽灵蝙蝠”构思、研发、试飞全过程的完成仅仅用了3年。那么，“MQ-28幽灵蝙蝠”究竟有着怎样的来历？其实际性能如何？又可以给相关国家带来怎样的利益呢？

横空出世，幽灵蝙蝠发展迅速

2019年，波音公司凭其“澳大利亚” ATS（空军联合系统）项目，加入了美空军名为Skyborg的研究计划。据美军方称，这一计划旨在为“忠诚僚机”领域提供技术支持和解决方案，而ATS恰好可以在计划中找到一席之地，这便是“幽灵蝙蝠”项目的前身。同年，波音澳大利亚分公司首次公开展示了这架被称为“空中力量编队系统”无人机的全尺寸模型。第二年春天，澳大利亚工厂就推出了第一个ATS试点，相关系统和模块单元的地面测试也于9月开始。与此同时，自10月份以来，其原型机的战斗测试也一直在进行。可以说，“幽灵蝙蝠”项目自提出以来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推动着。

图 1 2021年2月27日首次试飞

3月21日，波音官网报道，“ATS忠诚僚机”项目被正式定名为“MQ-28幽灵蝙蝠”。据澳大利亚和国际空中力量团队系统总监格伦·弗格森介绍，作为澳大利亚本土以成群结队狩猎和使用回声定位而闻名的哺乳动物，“幽灵蝙蝠”这一名字极贴切反映了该无人机在传感器、情报、监视和侦察能力上的独到之处。此外，英皇家空军公告也解释称，以“幽灵蝙蝠”作为名字，源于幽灵蝙蝠是澳大利亚唯一可以捕食陆地和飞行动物的蝙蝠。可见，这一命名十分形象贴切地突出了MQ-28幽灵蝙蝠无人机的两大主要特点——猎群和回声定位。那么，它的具体性能究竟如何？

图 2 MQ28的命名仪式

出类拔萃，幽灵蝙蝠制胜空天

作为一种可隐身的多用途无人机，同传统无人侦察机和察打一体无人机不同，“幽灵蝙蝠”是一种可以和有人驾驶的战机协同作战的新型无人机，即所谓的“忠诚僚机”。那么，“幽灵蝙蝠”与其他无人机不同的、更具优势的所在究竟体现在何处？

 图 3 MQ-28无人机的多视图

据波音公司称，“幽灵蝙蝠”长约为11米，翼展达11.7米，作战半径为3700公里。据悉，其采用了无水平尾翼设计和隐身飞机常用的气动布局，同时全机除机身两侧的主翼外，“幽灵蝙蝠”还在机尾上方设置了一对“V”型尾翼。与细长结构的察打一体无人机相比，“幽灵蝙蝠”具备更为出色的飞行性能和多样的战斗功能，既能够单独完成侦察任务，也可以协同有人驾驶的战机进行作战。此外，“幽灵蝙蝠”还配有一个长达2.6米，可装载不同任务设备的鼻锥。该鼻锥采用模块化设计，可根据具体的用户和实际任务需求进行快速更换，以支持情报侦测、监视侦察、战术预警等任务。

图 4 MQ-28无人机配备的可装载不同任务设备的模块化鼻锥

除此之外，波音公司表示，该无人机将采用一套完整的传感器系统。据悉，该系统不仅能够进行情报收集、监视和侦察，还赋予了“幽灵蝙蝠”先于其他飞机执行侦察，同时检测并识别传感器系统输入的威胁的能力，从而为“幽灵蝙蝠”的隐蔽安全侦查提供了有效支持。此外，在人工智能技术的加持下，“幽灵蝙蝠”可以同与其他飞机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安全距离，这更是让其安全系数更上一层楼。

作为“忠诚僚机”设想的实现载体，“幽灵蝙蝠”除了目前的侦察预警等任务外，还有另一大使命，就是在危急时刻为有人驾驶的战机吸引火力，从而降低有人驾驶战机的损失以及减小飞行员的伤亡率，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可以说，有生力量的保存在战场上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幽灵蝙蝠”的这一使命能够完成，并以此得到战术上的优势，从而助力战斗的胜利，那么“幽灵蝙蝠”无疑是极好践行了其作为“忠诚僚机”的意义。

战场导向，幽灵蝙蝠未来可期

作为给澳大利亚皇家空军量身定造的重型多用途无人机，“幽灵蝙蝠”极好符合了澳皇家空军实现“人机协同”和完成空中侦察执勤等战斗任务的需求。MQ-28 “幽灵蝙蝠”填补了澳大利亚皇家空军在无人机与有人驾驶战机协同作战方面的空白，同时，这也将增强澳军在未来“人机协同”的空战模式下的整体作战能力。

8月22日，据外刊《突破防务》报道，美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在八月份同澳皇家空军司令举行的一次活动中表示，在未来“幽灵蝙蝠”或其变体可能会同美战斗机并肩作战，并被列入“NGAD”（“下一代空中优势”）计划（即美国空军第六代战斗机计划）。除此之外，美澳双方还就购买当前版本项目基础上建造的无人机进行了初步谈判。据相关资料显示，美方已有的XQ-58A“女武神”在最大航程方面，对于满足深入敌方纵深，并进行扫描探测的需求尚有一定的差距，而“幽灵蝙蝠”在侦察识别方面的长处，与“女武神”相配合，无疑可以起到“一加一大于二”之效。不难预见，倘若美空军也装备了这一无人机，将会直接弥补其在空战中“人机协同”领域的不足，这对美方来说同样是意义重大。

在长期的作战能力测试过程中，“幽灵蝙蝠”自主作战和集群协同作战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验证。随着第五代有人驾驶战机与“忠诚僚机”协同作战的概念体系的成熟，二者组成的作战编队在空中能达成的侦察打击能力不可估量。作为澳大利亚近半个世纪以来第一架真正意义上研制的军用飞机，其围绕“忠诚僚机”概念所打造的空战体系能否开创世界现有空战模式的先河，如澳总理所说成为一项真正的历史性事件？但不难预见的是，随着未来空战模式趋于无人化、一体化、体系化，像“幽灵蝙蝠”这般起“忠诚僚机”作用的无人机必将在世界各国未来空中力量组成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并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未来空中战场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