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荣:我这里加一个观点,其实我们改革开放的时候看到的美国和欧洲,可能是西方历史上最好的时候;冷战后,因为科技进步、政治文明也有点进步,很多原因结合起来,生活状态比较好。所以那时候看到的美国、欧洲是非常特殊的情况,但很多“公知”把它常态化了,认为它就是这个样,永远是这个样,这就有误解了;一旦它遇到挑战,就回到本来的状态,所以看一个东西得发展地看。现在好多特别是我这个年龄段的知识分子去了美国,就永远认为那个就是美国,其实那是美国很特殊很特殊的一个情况,欧洲也是这样。
吴丹阳:两位老师好,主持人好,我叫吴丹阳,是一名来自上海的材料工程师。我的问题是,现在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冲突,对我国的外交政策有什么样的影响?
张维为:首先,这次很有意思,你看西方媒体包括《纽约时报》、《法国世界报》,最近都有些文章,基本观点都是说中国可能是这场危机的最大的受益者。中国利用这个机会,可能人民币影响力会扩大,和俄罗斯的贸易可能会上升很多。还有一些新的现象,本来人家都以为危机爆发,欧洲资本就都流向美国,现在不少是流向中国,甚至中东的资本也在流向中国等等。所以他们觉得中国可能是最大的获利者。他们的潜台词是说,中国应该出来真的帮世界做点事情,他们真的是觉得好像只有中国人能够摆平这个世界。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好像各方都认为这个危机要靠中国来解决,不管我们同意不同意,接受不接受,你可以看到这样的一种评论,供我们参考。
至于它对中国如果采取类似制裁,首先我相信我们有关部门都在研究,实际上我们很多东西比俄罗斯警惕得早,早就开始做。1989年邓小平就讲中国是最不害怕制裁的国家,结果它们不得不放弃制裁。很简单,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世界最大的消费市场,世界最大的投资市场,世界最大的货物贸易国,所以当时中美贸易战的时候,我们就说,纵观人类历史,你和最大的经济体(根据购买力平价),最大的贸易国、最大的消费国,打仗不可能赢的,这是宏观的判断。有了这个定力之后,一项一项怎么具体对付,都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