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俄具有较强的战略意志力,一方面,在坚持底线思维和红线意识方面不惧付出代价,比如为克里米亚事件承担超过7年的严厉制裁,为保存中东战略支点强势进驻叙利亚;另一方面,又可以为实现战略目标在局部问题上妥协迂回,比如俄充分认识到土耳其在处理对北约和对美关系中的影响,在发生击落战机、枪杀大使等事件后出人意料地选择“隐忍”,最终实现两国在军事层面的密切合作。
三是战术和行动上的难以预测性。
从实践来看,俄往往能够通过出其不意的政治或军事行动,获得与西方地缘战略博弈的主动权。
从2008年俄格冲突、2014年克里米亚公投加入俄联邦到2015年突然出兵叙利亚、2019年派军机驰援委内瑞拉,再到近期为稳定哈萨克斯坦局势履行集安组织对成员国职责火速派出维和部队,可以看到,俄开展的战术行动时常超出西方预判,下“先手棋”的偏好确保其能够利用有限的资源投入,较好地执行综合性、战略性目标并实现较大影响。
四是经济上的“自我循环”能力。
在西方严厉制裁等因素影响下,俄罗斯的经济实力与其对国际格局的影响力、国际秩序的塑造力、国际规则的阐释力不成正比。一直以来,美希望在国际经贸格局中将俄固化在原材料供应方和低端产业链上。
但从与西方博弈的角度来看,以能源、原材料贸易为主的经济结构却变相成为俄罗斯的优势,相关产品可以成为其重要的对外战略杠杆。通过油气产品为主的对外贸易,俄罗斯得以实现经济制裁影响的最小化,免受技术上的“卡脖子”和市场禁入等限制,与西方长期博弈的底气也更充足。
五是刚柔并济的外交传统。
冷战时期美苏争霸和阵营对抗的历史记忆,为俄罗斯外交留下重要遗产,其对外政策也以高度的灵活性、务实性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