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面对CPTTP和RCEP带来的合作势头,拜登政府又在酝酿推出“印太经济框架”,美国“重起炉灶”可能带来新一轮经济秩序重组,对区内正在推进的合作安排形成干扰。
美国正以制造矛盾、激化争端的方式介入地区事务。其中包括违背尼克松总统以来历届政府承诺的一中原则,提质扩量对台军售,提升美台官方交往水平;改变在海洋权益争端上保持中立的立场,挑动相关国家向中国发难;加强针对中国的所谓“自由航行”行动,搅乱相关方达成南海行为准则进程;企图以渲染“中国威胁”拉拢区域国家选边站队,实质是希望区域国家牺牲现实利益,帮助美国完善遏制中国的全球战略。如果美国的战略奏效,亚洲可能回到殖民时期分裂、分散状态,沦为美欧经济政治附庸。
亚洲成为全球地缘博弈主战场,区域国家“安全求美国、经济靠中国、政治要自主”三要素之间冲突越来越大。诚然如此,以东盟为中心的地区合作势头仍然强劲,其方向和路径探索为当代地区合作与治理提供有益启迪。
一是区域合作不必须有地缘假想敌作为动力。欧洲经济一体化的初衷是通过区域合作防止再度发生战争,亚洲区域合作的初衷则是应对域外金融危机蔓延效应。欧洲一体化排除苏东集团,并且利用苏东“威胁”促进西欧融合。冷战后一体化纳入东欧,但仍排斥俄罗斯。北约和欧盟扩张又刺激俄强烈反应,而面对俄国“威胁”,欧洲又不得不在军事、安全上依赖美国,欧洲寻求战略自主的道路变得异常复杂艰难,也形成新的不稳定因素。
冷战后,美欧主导下的欧洲陷入新的混乱,爆发科索沃战争、俄格冲突和东乌克兰战争。反观亚洲,一旦摆脱外来控制,迅速实现和平并转入发展快车道。冷战后30年经验证明,亚洲合作不需要有一个政治、安全与军事上的假想敌。没有外来地缘冲突的诱导逼迫,亚洲完全有能力维护和平与稳定,实现可持续发展与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