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难以被证实的视频画面显示,“敌对”双方的民众与军队在这场战争中似乎确实展现出一些不寻常的互动。俄罗斯媒体披露的画面称,有俄军士兵在遇袭时为保护乌克兰民众而身亡。乌克兰网民则发布与进军路上的俄罗斯官兵的对话,或是问路,或是进行很寻常的聊天:“你们怎么停在这里?”“我们没燃料了。”
但另一方面,和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中乌克兰驻军大部分投降、极少进行抵抗不同,自2月24日以来,从北线三路进攻基辅、从乌克兰东北边境进攻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从南方海岸线登陆进逼第三大城市敖德萨的俄军,都尚未夺取目标城市。目前,除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的乌军已基本后撤外,俄军控制的区域仍在边境附近。截至2月28日,基辅方向上俄军深入乌克兰境内尚不足200公里。
族群冲突问题仍待解决
将乌克兰纳入“俄罗斯世界”,真的能解决普京所说的“新纳粹”和“激进民族主义”的问题吗?
在多曼的印象中,2014年成为俄乌关系和乌克兰内部族群关系最关键的转折点。当年开始,“前苏联国家”不再是乌克兰最大的贸易伙伴,取而代之的是欧盟。2015年,乌克兰议会最高拉达通过《去共产化法》,并在另一部法律中将与纳粹合作的民族主义者列入“20世纪乌克兰独立斗士”的名单,确立其法定纪念地位。
不过,乌克兰的族群矛盾并非在2014年的克里米亚危机前突然出现。
苏联解体时,乌克兰有20%左右的俄罗斯裔公民,40%左右讲乌克兰语的乌克兰裔公民,以及30%左右讲俄语的乌克兰裔公民。虽然存在俄裔聚居东南、乌裔聚居西部的人口地理分布,但基于族群和语言,乌克兰文化与俄罗斯文化都是主流。之后数年间,地理上的族群分化迅速加剧。官方统计数据显示,2001年时,乌克兰全国只有克里米亚、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俄语人口(含俄罗斯裔和乌克兰裔)刚超过七成。但到2007年,克里米亚的俄语人口占比已经达到97%,顿涅茨克、卢甘斯克的俄语人口超过九成,东部另有四个州的俄语人口比例上升到七成以上,西部则进一步下降,超过10个州的俄语人口数不足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