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从特朗普当选那年算起,美国政治极化也已经很久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改善,反而愈演愈烈。最近又添了新的例子,5月11日,美国国会参议院就一项保护女性堕胎权法案进行程序性投票,结果以49:51未获得通过,妥妥的“中分”。
放眼全球,英国脱欧公投、民粹政党崛起,政治极化逐渐加剧与政治妥协日益艰难的现象,在选举政治国家中有点习以为常了,和美国相比或许只是有点程度和新闻覆盖度的差别。
想起一句曾经感动无数人,但后来有点流于玩笑的话——“今夜我们都是美国人”,现在看来,在很多地方反而真的有点要“实现”的意思。
美国政治学家史蒂文·列维茨基(Steven Levitsky)和丹尼尔·兹比拉特(Daniel Ziblatt)在他们的著作《民主如何死亡(How Democracies Die)》里面,对于美国的政治极化和特朗普的上台有这么一段评论:
“我们的宪法和文化并不能保证我们免于民主崩溃。我们经历过政治灾难,当地区和党派的敌意分裂国家,我们就陷入了内战。我们的宪政体系在内战后恢复了,民主党和共和党发展了新的政治规范和实践,维护了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政治稳定。但这种政治稳定的代价,是种族排斥和美国南部威权主义的一党统治。在1965年之后,美国才真正完全实现了民主。然而矛盾的是,正是这一过程,带来了美国政治根本性的重组,反而导致了我们的政党陷入深度极化。这一极化比内战重建后的任何时期都要严重,导致了一系列政治规范的崩溃,从而危及了我们的民主。”
简单来说,美国当前民主的威胁,是因为1965年民权法案赋予少数族裔的民主带来的,而美国民主在内战后的稳定,本质上是因为针对少数族裔的不民主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