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2017年1月上任后试图“快速抽身”,先后从叙利亚部分撤军、退出伊核协议,但却在2020年1月下令刺杀伊朗将军苏莱曼尼,引发地区危机。此后的拜登政府(2021年1月至2025年1月)延续“收缩”基调,2021年完成从阿富汗的仓促撤军,却又在巴以冲突、红海袭击等事件中节节加码。
阿尔及利亚中东问题专家阿卜杜·卡迪尔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回顾上述历史,无论是美国强势介入中东事务,还是选择适时抽身,其决策始终围绕国家利益展开,经过了相应的利益考量。
卡迪尔分析称,从控制波斯湾石油流通到确保霍尔木兹海峡航运安全,美国将维护能源生命线视为核心利益。虽然阿富汗战争以“反恐”名义开启,但伊拉克战争很快暴露出美国“反恐”叙事逻辑的裂痕,揭示出能源利益才是其深层驱动力。为了削弱伊朗的地区影响力,美国一方面扶持其海湾盟友构建“阿拉伯版北约”,另一方面在叙利亚、也门等地发动代理人战争,这在叙利亚危机中表现尤为显著。而美国基于成本收益的务实撤军逻辑,无论是从伊拉克撤军,还是从阿富汗撤离,本质上都是长期消耗战倒逼的战略收缩,这种“非永久干预”特征在特朗普时期更趋明显,其任内推动从叙利亚部分撤军就是直接体现。
萨利赫对《环球时报》记者分析说,与冷战时期不同,美国今天在中东面对的不再是两个意识形态阵营的对抗,而是“多极割据”的复杂格局。伊朗、俄罗斯、土耳其、以色列等都在争夺话语权,胡塞武装、真主党、库尔德武装等非国家力量也各有算盘。美国如果完全撤离,不仅盟友安全受损,也将丧失对整个地区事务的发言权。“中东不是一个可以随意退出的棋局,一旦退场,再上桌的代价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