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美国解决“化学武器危机”的方式令沙特、卡塔尔深感失望。2015年3月沙特开始介入也门内战,叙利亚在沙特地区外交中的重要性迅速下降。俄罗斯的军事介入则成为沙、卡两国退出叙内战的决定因素。美国继续以打击恐怖主义作为其在叙利亚问题上的首要关切,但主要合作伙伴已由“叙利亚自由军”转向库尔德武装。土耳其则成为世俗和伊斯兰主义反对派武装的主要支持者,但其战略重心已由推翻巴沙尔政府转向遏制叙利亚库尔德势力的发展。
外部势力介入之下,2017年至2024年的叙利亚内战也呈现出不同于前一阶段的走势。
首先是割据化,自美、俄、土介入叙利亚内战以来,叙境内四大权力中心并峙、五个外部大国主导的局面已逐步明晰化。其次,巴沙尔政府之外的3个权力中心平行展开“准国家”构建,这也为“叙利亚沙姆解放武装”的发展提供了条件。
最终,国内经济危机和国际地缘政治形势转向让巴沙尔政府陷入困难重重的境地。一方面,截至2024年11月,巴沙尔政府控制着叙利亚超过2/3的领土、近70%的人口和绝大多数主要城市,2023年5月重返阿盟也让巴沙尔政府打破在阿拉伯世界的外交孤立。但另一方面,西方的经济制裁让叙利亚自2019年以来就陷入严重经济危机;2024年年初,叙政府军就已严重依赖伊朗和真主党的军事支持,而以色列2024年4月袭击伊朗驻大马士革使馆、10月大规模入侵黎巴嫩后,许多伊朗军事顾问和真主党战士、指挥官纷纷撤离叙利亚,叙政府军缺少了盟友的支持。在缺乏有效地面部队支撑的情况下,俄驻军部队也放弃对反对派的空袭。
此次局势剧变中,外部势力扮演的角色仍未完全明朗
外部势力在叙此次局势剧变中扮演了何种角色,至今仍未完全明朗。12月16日,美国当选总特朗普称:“土耳其(在叙利亚)进行了一次不友好的接管。”但土耳其方面否认干预了反对派此次军事行动。22日,“叙利亚沙姆解放武装”领导人艾哈迈德·沙拉在大马士革会见到访的土耳其外长费丹,双方表示致力于建立“符合地区未来发展的战略关系”。28日,费丹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通话并表示,为确保叙稳定有序完成过渡,“各方必须与叙新政府展开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