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通讯社9日报道称,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当天召开了最高统帅部会议,泽连斯基在其官方社交账户上发布了这一消息,并表示当天的会议采用小范围人员参会的形式,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扎卢日内、乌陆军司令瑟尔斯基等汇报了前线局势。泽连斯基还表示,这次会议关注的唯一议题就是乌克兰的反攻行动。
自从6月乌军开始反攻以来,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相比俄方每日发布战报,乌方以保密为由,对反攻的进展发布消息一直非常少。此时突然召开专门会议研究,显然接下来,乌军会有比较大的调整。
乌军目前的“反攻”模式已难以为继
尽管乌军没有发布战报,但全世界都看到的战线地图不会骗人,从实际控制面积来看,乌军两个月只是拿下了几个前沿小据点。
俄控扎波罗热州负责人叶夫根尼∙巴利茨基表示,乌军在扎波罗热前线的两个月反攻中甚至没有到达第一道防线。巴利茨基说:“他们占领了几个支撑点,这是外设的,但这不是一条防线,这是防线的一部分。”
而为了这点小战果,乌军损失惨重。俄罗斯国防部8月4日发布消息称,乌军自开始“反攻”以来,在6到7月间损失了4.3万多人和4900多件武器。被摧毁的乌克兰装备包括26架飞机,9架直升机,1831辆装甲车,还包括25辆德国豹式坦克,7辆法国AMX轮式坦克和21辆美国“布莱德利”步战车。尽管俄方战报不免有夸大的成分,但乌军反攻损失巨大也是事实。
乌军进展不佳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俄军早有准备,严阵以待,事先构筑了坚固的防御阵地,特别是布设了大量雷场。相比俄军,乌军的火力并不占优,也没有制空权。这种情况下,强攻俄军的“硬寨”难免吃亏。
为了拜登,乌军反攻“不能停”?
客观地说,乌军6月发动反攻时,其实条件并不是很成熟,但由于西方的压力不得不发动。如今两个月战果廖廖,但是政治压力下,乌军反攻是不能停下来的。
首先是来自援助方的压力,自去年2月俄乌冲突全面爆发以来,美国已向乌克兰提供了超过662亿美元的财政援助,使乌克兰成为自二战以来接受美国援助最多的国家。美国总统拜登还打算要求国会追加100多亿美元用于为乌克兰提供新的援助。
虽然相比美国每年8000亿美元的军费,援乌的金额并不算多。但是美国即将开始大选,特朗普支持率并不低,如果美国大选关键时刻,乌军出现严重失败,对拜登的选情是致命的。
因此为了拜登,乌军的反攻绝对不能停止。这也是这段时间乌军攻击从最开始的装甲攻击为主,变成了在装甲车的掩护下以轻步兵为主的原因之一。这个变化一方面可以保存有限的西方装备,同时也可以预备万一俄军突然出击,乌军还有应对能力。
此外是国际上要求和谈的压力,德国《图片报》报道,因反攻未达预期,乌克兰担心西方或将迫使其与莫斯科开展谈判。此前在沙特召开的乌克兰和平会议上,乌方其实也偷偷放软了立场。
时间窗口有限乌军会如何“变招”?
在反攻不得不打下去,原有模式又没办法持续情况下,乌军会如何变招呢?其实从目前的一些情况就可以推断。
变招一:无人机和无人艇攻击
俄罗斯国防部8月10日发布消息称,乌克兰无人机凌晨在卡卢加州、莫斯科州和塞瓦斯托波尔上空实施恐怖袭击的企图被挫败。两架飞往莫斯科的无人机被防空部队摧毁。塞瓦斯托波尔附近的防空系统击中2架无人机,另有9架无人机被电子战压制,未能到达目标坠毁在黑海。这已经是最近莫斯科遭到的第N起无人机攻击了。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也不大,但是对于俄罗斯的人心肯定是一种打击。
当地时间5日,一艘乌克兰海军无人艇在克里米亚半岛附近击中一艘俄罗斯油轮。此前一天,乌克兰无人艇袭击了停靠在新罗西斯克港的俄海军大型坦克登陆舰“奥列涅戈尔斯克矿工”号,该舰严重受损。
从目前来看,俄军对于乌军的无人机无人艇攻击并没有很好的应对方法,但是这种手段对俄军造成的损失比较有限,只能算辅助攻击。乌方主要是期待通过这种手段,让俄国内民意出现变化,同时提振自身士气。
变招二:再断俄军“粮道”
回顾乌军此前的两次成功反攻,哈尔科夫是打了俄军一个措手不及,赫尔松是通过断俄军“粮道”,打击第聂伯河上的大桥,使得俄军不得不撤出第聂伯河以西的赫尔松地区。
8月6日,乌克兰使用“风暴之影”袭击并破坏了连接赫尔松州和克里米亚的琼加尔公路桥,另一条连接港口城市格尼切斯克和克里米亚东北海岸的较小公路桥梁也遭打击。虽然有四座桥梁连接克里米亚和赫尔松,但因为另外两座桥更靠近赫尔松乌军控制的阵地,很难安全运送军用物资,此举对于在赫尔松作战的俄军补给造成一定影响。
中间圈为赫尔松与克里米亚之间的地峡,右边圈为克里米亚大桥位置
但是要注意的是,与第聂伯河将赫尔松一分为二不同,赫尔松与克里米亚是有地峡相连的,而且俄军也可以通过控制沿海地区来运送补给。因此即使赫尔松和克里米亚之间桥梁全部被毁,俄军面临的压力也比上次小的多。
相比之下,克里米亚大桥更有价值,一旦大桥被攻击导致运输长期中断,对于俄军的影响不容小觑。克里米亚大桥在7月遇到袭击,这是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该桥第二次遭到袭击。因此如果乌军要故技重施断俄军“粮道”,克里米亚大桥是更有价值的目标。可以推测,乌军还会继续用各种手段攻击克里米亚大桥,俄方也会加强防御,但是恐怕没法完全避免克里米亚大桥再遇袭。
从目前“变招”来看,乌军取得一定效果,但并没法一锤定音,接下来乌军还有什么新招,仍待继续观察。
8月10日,俄罗斯技术集团表示,特别军事行动以来装甲车产量已经提高3倍。另一方面,美国向乌克兰提供的首批31辆“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已经获准移交,有望于2023年秋季运抵乌克兰。双方都在为消耗战做更多准备。既然乌军反攻打不动,接下来一段时间,恐怕双方还要继续消耗一段时间,直到有一方又招数打破僵局,或者双方迫于压力转入谈判。不管怎么说,希望和平早日回归乌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