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乌克兰国内“主和派”的声音逐渐盖过了“主战派”。乌军前总司令、现任乌驻英大使扎卢日内公开表示支持在未取得“完全胜利”的情况下与俄罗斯达成和平协议。他指出,基辅不能排除长期中止军事冲突的选项。

扎卢日内认为,绝大多数战争的结束方式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双方都认为自己获胜了,或者以其他形式结束。11月29日,由国家安全与国防委员会秘书乌梅罗夫率领的乌克兰代表团已前往美国,参与和平解决俄乌冲突的谈判。此前,乌总统办公厅主任叶尔马克因腐败丑闻辞职,导致乌方代表团成员组成临时调整。据CNN披露的消息,特朗普政府可能会向基辅施压推动其签署和平协议,而此前公布的28点计划中的某些条款可能只是象征性的。

作为曾经的乌军方最高指挥官和民众心目中的抗俄英雄,扎卢日内如今以外交官身份表态,不再强调战场胜利,而是承认战争结局往往是模糊的、折中的甚至象征性的。这实际上为乌克兰国内舆论铺路,从“必胜叙事”过渡到“接受现实”。

扎卢日内的表态反映了乌克兰决策空间正在收缩。在特朗普政府可能推动达成协议的背景下,乌克兰无法简单以高姿态拒绝谈判,这种对外部压力的承认虽然罕见但真实。自战争爆发以来,基辅政府一直依赖国际支持,如今支持者想要和平,乌克兰不得不跟随这一节奏。
这也涉及到乌克兰国内政治:叶尔马克在腐败风波后离场,代表团换人,意味着权力结构产生裂缝。军方代表人物转向现实主义有助于避免内部社会撕裂。对乌克兰而言,“怎样活下来并保持国家存在”可能比“怎样战胜俄罗斯”更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