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此次报复行动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其明显的自我限制。在普京发表强硬讲话、国际社会担忧可能使用战术核武器的背景下,俄方最终选择了常规打击手段。这种克制既反映了俄罗斯对核门槛的谨慎态度,也可能暗示其常规军力的某些局限。正如军事专家指出的,俄罗斯核武器更多是作为威慑工具而非实际作战选项存在,其使用将带来不可预测的地缘政治灾难。
尽管俄罗斯表现出了明显的克制,俄乌冲突螺旋升级风险依然很大,冲突的未来走向很难把控。此次报复行动后,俄乌冲突面临的最紧迫问题是是否会陷入报复与反报复的恶性循环。历史经验表明,这种螺旋式升级一旦启动往往难以控制。当前局势与那时类似,但升级风险更高——乌克兰展示了打击俄战略纵深的能力,俄罗斯则表明其拥有持续削弱乌战争潜力的手段。
未来冲突可能呈现“边打边谈”的复杂局面。一方面,军事行动仍将继续,双方都试图通过战场表现影响谈判地位;另一方面,外交接触不会完全中断,因为各方都认识到彻底军事解决的局限性。这种模式与2014年明斯克协议后的情况类似,当时冲突虽未结束,但暴力水平有所控制。关键区别在于当前冲突规模和各方投入程度都远超当时,因此管控难度更大。
这次报复行动把冲突推到了新拐点。此刻的战略选择将产生巨大的地缘影响。俄罗斯的报复行动既是前一阶段冲突的延续,也可能成为未来发展的分水岭。这一拐点的特殊性在于,军事手段的边际效益正在递减,而政治解决的必要性日益凸显,但双方又都缺乏妥协的国内政治空间。在这种僵局下,外部调解的作用将愈发重要。特朗普政府的态度尤为关键,他既表示要优先解决俄乌冲突,又与普京保持着直接沟通渠道。中国的角色也不容忽视,中国已与南非、巴西等国签署联合公报推动政治解决冲突。多边调解机制的建立可能成为打破僵局的必要条件,但需要各方展现出比现在更大的灵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