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反建制”人设成为保守派对抗自由派精英的武器。他抨击“全球化精英出卖美国利益”,尽管其政策加剧了经济不平等,但成功将矛盾转移至外部——无论是中国、欧盟还是“不听话的盟友”。
美国社会的高度分裂使选举成为站队游戏而非政策辩论。民主党支持者普遍反感特朗普,但共和党基本盘对其忠诚度极高。例如,仅15%的共和党人认为特朗普外交损害美国地位,而54%的总体选民持此观点。这种极化导致选民更关注阵营归属而非具体政策后果。
特朗普的政策虽有长期风险,但短期内能制造政治兴奋点。例如,关税战可被包装为强势谈判筹码,俄乌停火倡议可塑造和平缔造者形象。对支持者而言,这些即时成果比抽象的经济数据更具吸引力。然而,美联储警告,关税政策可能导致通胀回升,经济衰退风险升至35%,这些代价或将由普通民众在未来数年承受。
特朗普的当选反映了美国社会在全球化冲击、身份认同危机和政治极化下的集体选择。他的政策看似矛盾,实则精准捕捉了部分选民的恐惧与渴望。然而,这种以短期镇痛掩盖长期病灶的模式可能让美国在“再次伟大”的口号中走向更深的撕裂与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