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时报:有观点认为,战争植根于美国的基因中。您认为原因在于什么?
哈利勒:
一种思考方式是,美国并没有真正在重大冲突中遭受过损失。它受到两个大洋的保护,它没有在一战或二战中像其他国家那样遭受重大破坏。甚至在越南战争中也是如此,尽管超过5万名美国人在越南战争中丧生,这对美国来说是一场非常痛苦的战争,但仍然无法与在越南、老挝和柬埔寨丧生的人数相比。
如果你问今天的美国人:“美国现在身处战争之中吗?”他们中大部分人会给出否定的答案,尽管美军非常积极地参与了包括在伊拉克、叙利亚、巴勒斯坦加沙地带、也门在内的许多冲突,更不用说乌克兰、索马里,以及仍驻扎在韩国的美军和活跃在世界各地的美国特种部队了。美国人正在参与他们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的战争,美国几乎已经处于战争状态二三十年了。
与此同时,美国战争深深植根于美国文化之中。从社会文化角度来看,没有任何一款美国电子游戏是与军事冲突完全无关的,军事冲突和反恐战争元素充斥着美国电视节目,从超级英雄电影到间谍节目。
战争对经济的影响也深深植根于美国的体制之中。新一轮巴以冲突爆发后,一名记者问美国财政部长耶伦:“美国能负担得起乌克兰和以色列这两场战争吗?”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说:“绝对能。”但对于大多数美国人来说,他们从历届政府那里最常听到的是“我们无力应对气候变化”“无力应对全民医疗”“无力应对退休、日托和高等教育”,给这些事务的钱没有,但给战争的钱总是有的。
环球时报: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美国的战争总是以“文明和民主”的名义进行的。您如何看待这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