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2003年,欧洲空间局也进行了一次火星着陆任务,用俄罗斯“联盟”火箭发射欧洲空间局的探测器升空,但是在火星着陆器被发射出去后,就马上和轨道器失去联系,失败的路子和苏联的几次尝试相当相似。2016年欧空局再次尝试,发射了“火星探索2016”号探测器,这次着陆器下降过程中减速制动失败,坠毁。
而在中国这次成功之前,只有美国在2000年以后进行的几次火星探测成功完成在火星表面着陆和使用火星车在火星表面巡视。
2021年4月19日,美国“火星2020”探测器携带的小型直升机首次在火星表面起飞,让美国再次创造了一项人类第一。不过随着我们在火星着陆成功,对火星大气的了解也会更深入一步,下一次我们的火星任务完全可以进行新的尝试。
目前美国正在积极规划从火星取样返回的任务,这个任务将会比在火星上起飞直升机更难,毕竟虽然火星的引力还是不大,用小型火箭完全可以完成从火星起飞,但火箭要在火星表面停留几个月时间,等待探测器完成取样回收的工作,这就比较难了。而且这也意味着需要更大的火箭来将包含火星上升段火箭的载荷发射升空,这可能需要SLS火箭才能完成。
在火星着陆之后,从火星再起飞,将是真正的下一个挑战
从上面列出的这一串失败中,我们可以看出,我们的这次成功是有多么来之不易。
我们天问一号的成功,最大的功臣,肯定是咱们的“胖5”运载火箭,“天问一号”总重量达到了5吨,并且着陆过程采用的不是苏联俄罗斯和美国早期采用的用降落伞在火星大气内减速,着陆前再启动反推火箭的方式,而是更接近于美国“阿波罗”登月计划中使用的“鹰”号着陆器的方式,即在接近地面时用反推火箭实现悬停避障,最后再缓缓地落到火星表面。
这表明我们的地球-火星通信系统和自动化控制系统,都非常成熟,而更重要的,则是得益于我们的探测器够大、够重,能够携带足够多的燃料,实现这个降落的过程。
有这次成功,再加上此前我们已经非常成熟的在月球表面着陆的成功,其实这说明一件事——载人登月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想不想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