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武装部队士兵的葬礼,摄影|阿列克谢·弗曼
这些都非常令人不安,这些具有电影《土拨鼠之日》【2】描述的循环往复的特征,值得有心人去关注:
1)始终优先选择积极干预,并不惜付出巨大的生命代价;
2)愿意进行一次又一次地欺骗。
自苏联解体30年来,美国的军事干预在很大程度上是以马尼拉框架为前提的,这种框架将美国为首的“文明的西方”与抵制历史发展潮流的“野蛮人”对立起来。当福山在1991年宣布“历史终结”时,接下来的工作只是收拾残局。这当然也包括了把中国变成美国小弟的虚荣妄想。
库尔特·坎贝尔和伊利·拉特纳在《外交事务》杂志2018年3-4月刊上沮丧地感叹:中国违背了美国的期望。美国将中国锁定在以美国为中心的秩序中的野心已经失败;对于美国政治精英来说,美国及其西方盟友是时候放弃自负,转而选择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了。维护美国的统治地位是美国外交政策的出发点,而俄罗斯和中国则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主要挑战和威胁。
2021年3月,拜登明确表示,“在我的眼皮底下”,中国不会成为世界上最富裕和最强大的国家。从继续对中国商品征收关税、扩大黑名单人员和受制裁公司的范围、以“国家安全”为名对半导体实施新的出口限制(即所谓的“芯片战争”),到供应链脱钩、去风险化、重塑等言论的不断升温,拜登的这一决心决定了他此后的具体政策举措。
即使在政策明显失效的情况下,美国也不愿意放弃这些政策;相反,美国政治精英明白还应该“加倍努力”。
“中国好则是同行竞争者,坏则为系统性风险。”拜登在旧金山重复了这句口头禅。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对美国至高无上的地位构成了“安全风险”;当然,对美国的盟友和次帝国主义拥护者也构成了“风险”,因为美国的统治地位是他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