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美国总统拜登在白宫会见到访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外交部长王毅。新华社记者刘杰摄
拜登一方面急着和中国领导人会晤,另一方面手里的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APEC后第二天就是预定的政府停摆第一天。美国新议长可以光速通过给以色列的援助法案,但什么时候才能通过预算就只有天知道了。新议长因为预算法案拉不拢各方,被党内极右派再次干下去的可能性都不能说不存在。
另一方面,美国页岩油气和欧洲能源去碳化使得中东重新考虑自己的长远战略定位,但中东石油在今天依然是举足轻重的战略资源。1973年十月战争后,阿拉伯世界用“石油危机”惩罚欧美。如果加沙战争引发“石油危机2.0”,这对当前脆弱的欧美经济来说是比乌克兰战争更大的不可承受之重。要是中东石油“一怒之下”去美元化,更是动摇美国经济霸权的根基。
美国急需一个“对美国友好”的世界,而不是对美国更加敌对的世界。这一切都决定了美国的支持不再是“无条件”的。
在以色列,联合国是一个讨厌的东西。一方面,以色列的存在是建立在联合国第181号决议的法理基础上。另一方面,联合国几乎在每一次战争上都在“碍以色列的事”。
在独立战争中,联合国命令以军最后停止进军,否则新生的以色列可能不需要等到1967年就占领了整个“圣经上的土地”。在西奈战争(第二次中东战争)中,联合国勒令英法从苏伊士运河区撤军和以色列从西奈撤军,以色列被迫放弃“我们自己打下来的土地”。在六天战争(第三次中东战争)中,同样也是联合国决议迫使以军停止行动,否则以军能一路打到大马士革、安曼、开罗。十月战争(第四次中东战争)是以色列觉得最窝火的。在埃军、叙军突袭得手的时候,联合国坐视不管;以军好不容易渡河反攻了,联合国决议规定迫使以军停止行动,以军只来得及对埃军第三军团形成包围圈,也没有时间冲进大马士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