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电力战”中,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公开警告,若乌克兰境内持续大规模断电,将对俄罗斯库尔斯克州和别尔哥罗德州实施停电报复,甚至早前已对莫斯科发出停电威胁。普京的回应更为直接——10月10日的大轰炸中,俄军对基辅地区10余处电力系统目标实施精准打击,包括第5和第6热电厂、第聂伯河热电厂等核心设施,直接导致基辅超半数区域断电,地铁、公交系统全面瘫痪。这种“以牙还牙”的博弈背后,是俄乌双方对战争规则的重新定义。泽连斯基试图通过“威胁报复”迫使俄军收敛,但普京的选择是“以打促谈”——通过摧毁乌克兰的战争潜力,迫使乌方回到谈判桌前。从战略角度看,俄军的“去电力化”作战具有双重目标:削弱乌克兰的持续作战能力,为未来可能的和平谈判创造筹码;向北约展示“非对称作战”能力,警示其对乌军援的局限性。
值得注意的是,俄军此次轰炸中,伊朗“小摩托”无人机成为主力。这种单价仅数万美元的自杀式无人机,虽技术含量不高,但胜在成本低、数量多、难以拦截。俄军通过大规模使用无人机,实现了“以量换质”的打击效果——450架无人机覆盖乌克兰全境,远超乌军防空系统的拦截能力。这种“低成本、高效率”的作战模式或成为未来冲突中“弱国对抗强国”的典型范式。
随着冬季临近,乌克兰的电力系统正面临“生死考验”。当前发电量已降至战前一半,若俄军继续打击,冬季前电力供应或仅剩10%-20%。届时,乌克兰将陷入无电、无暖、无通讯的绝境:医院无法运转,供暖系统瘫痪,通讯中断导致指挥链断裂。这种局面下,乌克兰的战争潜力将被彻底摧毁,甚至可能引发内部动荡。从俄军角度看,冬季前的“电力决战”具有多重战略意义。通过持续打击电力设施,俄军可迫使乌克兰在冬季前接受和谈条件,避免陷入长期消耗战。摧毁乌克兰的电力系统,可削弱北约对乌军援的信心。此外,这种“非对称作战”模式可为俄罗斯在其他潜在冲突中提供经验借鉴。
乌克兰并非毫无应对之策。乌方可加速从西方进口电力设备零备件,但受限于运输通道与俄军封锁,效果可能有限。乌军或加强防空系统部署,试图拦截无人机与导弹,但面对450架无人机的“蜂群攻击”,防空系统的拦截率可能大幅下降。乌克兰或寻求国际社会干预,通过外交途径迫使俄军停手,但在当前地缘格局下,这种可能性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