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交官透露,因有传言称国务院可能安装键盘间谍软件监控大使馆员工的电子通信,某大使馆高层已要求普通员工遇到任何稍微敏感的事都要面对面讨论。但皮戈特称,有关间谍软件的说法“完全虚假”。
尽管美国国务院长期设有“异议渠道”,允许外交官向国务卿提交机密备忘录表达对政策决策的不同意见,但几位外交官表示,即使法律应该保护使用者免受报复,他们在使用时也不会感到安心。鲁比奥将“忠诚度”作为外交官晋升的重要因素,这一决定引发广泛不满。许多外交官私下嘲笑“忠诚度”概念是一种忠诚测试,旨在恐吓他们,从而扼杀创意,导致糟糕的政策制定。
“透明度急剧下降。”一位国务院官员说。美国外交官们常常对政府的决定感到惊讶,却被要求执行政策,尽管他们对细节、后勤和合法性存疑。此外,他们还担心外部人士对鲁比奥的影响,如极右翼网红鲁默似乎成功推动鲁比奥暂停向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发放签证,并要求解雇一些穆斯林外交官。
兼任国家安全顾问的鲁比奥大幅简化了政策制定流程,现在主要由白宫小圈子与总统直接沟通,再命令各部门执行。特朗普及其高级助手长期以来对国务院持怀疑态度,第二任期伊始,特朗普便发布行政命令重塑外交服务,使其更符合“美国优先”理念。
为执行该命令,鲁比奥及其副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从重新设计外交服务入职考试,到裁掉数千名员工,尤其是那些从事人权和民主促进工作的人员。许多办公室被裁撤或缩减规模。目前,国务院许多高级职位仍无常任人选。许多官员还表示,一些被视为“忠诚”的低级外交官被越级提拔,引发资深外交官不满。
这些变化发生之际,人们越来越担忧异常多的大使职位空缺。根据美国外交服务协会的数据,195个大使职位中有110个空缺。部分原因是参议院在确认过程中的拖延,但政府也未能为60多个职位提名候选人。通常,外交人员每几年会轮换一次职位和工作地点。如今,他们担心自己的专业领域可能不是特朗普政府的优先事项,甚至担忧一些领事馆和大使馆可能被关闭,最终落得与今年早些时候被裁员者同样的命运。有人直言,他们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华盛顿,那里是迄今为止裁员最集中的地方。“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那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