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泽连斯基冒险,普京也会提出苛刻条件:会谈需提前铺垫,不能为谈而谈,要有实质结果。具体包括乌克兰结束战时状态,重新举行总统和议会选举,敏感议题还需公投。这些要求对泽连斯基来说都是巨大的风险。战时状态一旦取消,许多安排都要重来;选举一开,政治格局将重新洗牌;涉及领土归属的问题更是触及宪政根本。对他而言,这等于拿政治命门去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接受风险巨大,不接受则容易被指责为“不愿和谈”。
台上谈不拢,台下战火未熄。俄方动用“匕首”高超音速导弹打击乌方军工企业和空军基地,乌军也继续骚扰俄境内炼油厂等设施。这就是典型的“边打边谈”——或者说“打着给谈判定价”。双方的筹码不是靠口头决定的,而是战场上试出来的。每一轮战斗都会影响国际支持的风向,双方的心理底线也随之变化。
土耳其如此积极,表面上是为了和平,实际上是在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调停成功与否,都是一张名片。特朗普虽然支持俄乌直接见面,但脚步放慢,主要是受制于美国国内复杂的政治局势。欧洲方面,法德表面上支持和平进程,但私下对特朗普政府推动的停火努力持怀疑态度。几个月下来,欧洲的真实想法就是两个字:不信。他们担心被卷入一场没有明确担保的局,最后既赔了乌克兰,也伤了自己的安全边界。
“普泽会”短期内像海市蜃楼,立场差异太大,互信几乎耗尽,缺少可靠的第三方机制,想一口气实现“终极会晤”非常困难。但这并不意味着外交毫无意义。土耳其的穿针引线、美国的时隐时现、欧洲的谨慎点头,其实都在为未来的某个回合铺路。真正的拐点可能出现在战场风向突变,让一方或双方意识到继续硬刚不划算,或者西方在安保承诺上达成更具体的共识,给泽连斯基提供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