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特朗普与哈佛较量撼动美国根基 草根与精英的对决。乔什·米勒,26岁,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小镇,父亲是退役的美国大兵,母亲是沃尔玛收银员。他从小成绩不错,但SAT分数离哈佛大学的要求还差一些。他申请了三次都没有成功。他没有海外实习经历、家族捐款背景或传奇人生故事。最终,乔治放弃了哈佛的梦想,进入了一所普通州立大学,毕业后靠贷款读了夜校。他的工作不稳定,债务越积越多,房价也涨得离谱。他说:“我感觉整个国家是为别人设计的,不是为我们这些人。”他在2020年第一次投票给了特朗普,“我不喜欢他,但他至少看到了我们。”
前几天,乔治刷到了一则新闻,内容是“哈佛大学向最高法院起诉特朗普,因后者威胁到了美国高等教育的根基”。乔治感到困惑,“为何我感觉这条新闻让我感到了一丝兴奋呢?”
这场较量始于5月22日,美国国土安全部宣布取消哈佛大学的学生和交流学者项目资质,禁止该校招收国际学生。数千名留学生面临要么转学,要么失去合法身份的选择。国土安全部部长克里斯蒂·诺姆表示,哈佛大学管理层允许反美、支持恐怖主义的煽动者骚扰和身体攻击个人,破坏学术环境,造成不安全的校园氛围。他还称,大学招收外国学生并从高昂学费中获益是一种特权,而非权利。
特朗普对此表示支持,他曾多次暗示一些外国留学生试图获得情报,并讽刺道:“你知道吗?那些学生不会做二加二的算术题,但他们能进哈佛。”
哈佛大学迅速回应,称政府的举措非法且可能对学校和国家造成严重伤害,破坏学校的学术和研究使命。5月23日,哈佛大学正式起诉美国政府。许多精英人群站在哈佛一边,认为国际学生和学者为学校乃至整个国家带来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中国学生是该校最大的国际学生群体,有1016人。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一位来自青岛的中国女孩江玉蓉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表演讲,要在“特朗普政府的攻击面前坚持真理”。中国外交部也表达了抗议,认为美国政府的举措损害了中国留学生群体的利益。
然而,像乔治这样的群体期待着特朗普的胜利。他认为哈佛应当属于美国的平民子弟,而不是少数精英群体,尤其是外国精英。根据哈佛的数据,在2024-2025学年,该校招收了近6800名国际学生,占总招生人数的27%。不少美国底层认为这些学位应让给美国的平民子弟。
在美国教育体系中,名牌大学的学位证是通向上流社会的入场券。随着阶层固化,平民子弟很难跨过名牌大学的门槛。哈佛的学生不仅是“精英”,还需要是“贵族”。他们直接迈入上流社会,成为各领域的精英,通过人脉网络巩固资源和地位。而这个网,是乔治等人永远触及不到的领域。
因此,哈佛不仅仅是一所大学,它已经成为权势阶层的代名词。哈佛起诉美国政府,表面看是法律纠纷,但从特朗普及其支持者的眼中,这是掌握社会红利的精英派对民粹派的联手绞杀。虽然哈佛在法律层面可能胜券在握,但在舆论层面,特朗普利用一切平台给哈佛贴上“特权阶级”“旧秩序”的标签。乔治这类群体越来越支持特朗普,因为他们认为这场诉讼实际上关乎“谁能真正代表美国”。
保守主义学者理查德·罗蒂曾写道:“富人不再需要他们的国家。他们的钱在国外,他们的工厂在国外,他们的未来也在国外。国家只剩下为他们服务的穷人和失业者。”这件事背后实则是“谁能代表美国”的阶级冲突。特朗普背后的草根占据了美国人口的98%,而哈佛代表的是掌握资源和话语权的旧秩序,仅占美国人口的2%。
哈佛培养的精英们是全球化的受益者,可以在世界上任意角落发展。同样,考入哈佛的国际学生也注定成为“不需要祖国”的顶级精英。特朗普的MAGA运动是典型的爱国主义运动,粉丝群体几乎都以爱国者自居。对于哈佛等高校,MAGA们并不买账,认为它们是美国“腐败的一部分”。这次与哈佛的战争对他们来说是一场不能失败的决战。
美国民粹主义浪潮爆发的原因在于富人更富,精英更精,机会不外流,阶层被牢牢钉住,公平不复存在。普通人即使通过考试,也往往因为缺少背景、人脉和资源而在日后就业中败下阵来。从美国当前的社会趋势和底层民众的情绪来看,像乔什这样的人正越来越多,他们对体制失望,对精英失望,却愿意把票投给那个“敢砸场子”的人。另一方面,哈佛所代表的“旧秩序”人数虽少,却控制着教育、媒体和法律体系,但在汹涌的民意之下,他们也在被迫妥协。
“我考不上哈佛,我还要不要为美国效忠?”乔什的问题其实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疑问。这是一个时代的裂缝,是一个国家的灵魂在审判它的秩序。当越来越多的“乔什”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美国的未来已经在悄悄改写。(责任编辑:卢其龙 CM08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