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茂的处境很微妙。他的上台是多方妥协的结果而非真正民意的胜利。他既没有安倍那样的铁杆支持者,也缺乏岸田那样的派系基础。对于石破来说,这既是劣势,也是优势——因为他不属于任何一方,所以没有太多政治包袱;但同样的,他的执政基础也极为薄弱。
国际上,美国的压力是他无法回避的问题。拜登时期,日本已经在半导体出口限制、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等问题上全面配合美国,甚至不惜牺牲自身经济利益。结果呢?日元不断贬值,民众生活成本飙升。而特朗普回归后,日本面对的压力只会更大。他会要求日本承担更多军事费用,更紧密地配合美国的亚太战略,甚至可能在经贸领域再次对日本开刀。
石破茂试图在这个问题上采取“拖字诀”。他表面上强调日美同盟的重要性,但在一些敏感问题上表现得非常谨慎。他在东盟峰会上公开表示不会参拜靖国神社,甚至提到田中角荣促成中日建交的历史,希望改善与亚洲邻国的关系。这种姿态并没有让他真正摆脱困境。参拜当天,他还是派人送去了祭品。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既没讨好国内右翼,也没赢得邻国的信任。
更可笑的是,特朗普的胃口远远超出了石破茂的承受能力。有人调侃,石破最好的外交策略就是多练练高尔夫,以便和特朗普打球时少挨骂。可问题是,光靠球技并不能解决日本的困境。日本需要的是一位敢于在大国博弈中为自己争取空间的领导人,而不是一个只会打太极的“接力选手”。
日本的政治体制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谁都可以当首相,但谁都不是真正的首相”。这一点,在石破茂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他的上台是权力妥协的结果而非真正的民意选择。他的执政目标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尽量不出问题。他的对外政策更多是拖延,而非应对。
回过头来美国对日本的要求从未停止,但日本的回应却越来越被动。有人说,做美国的敌人是危险的,但做美国的朋友更是致命的。石破茂的短暂任期可能不会带来太多改变,但日本的困局却只会愈发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