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对经济繁荣和经济能力的国际比较大都基于对各国GDP的估算,而这个数字是按当前汇率换算成某种共同货币——通常是美元——加以调整后的结果。但汇率受其他一系列因素影响,与各国物价水平的差异并不密切相符。
事实上,正如所有统计学家都知道的,国际上对GDP规模的比较应该以购买力平价(PPP)为基础。PPP是显示各国货币在购买同样商品和服务时的价格比率。例如,在美国售价100美元的一揽子商品和服务在中国只需大约60美元。这意味着,汇率调整后,中国的商品和服务远比美国便宜。这也意味着美元被严重高估,美元的使用则夸大美国的生产价值,因此也夸大美国相对于其他国家的GDP规模。
另一种一厢情愿的思路是,中国经济增长将明显放缓,不会明显快于美国。
与大多数成熟发展的经济体一样,中国经济近几年的增速已经从开放和起飞时的每年大约10%放慢下来。但即使基于这几年的数据,中国GDP仍以年均5.5%的速度增长,是美国经济增速的近四倍。
认为中国创新能力正在下降的说法是一厢情愿的又一个例证。就连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绝非中国的朋友——也发现,在对未来最重要的44项新技术中,中国有37项技术处于领先地位。
美国喜欢把失去市场归咎于中国;然而,美国估值过高的汇率才是主要原因。这种被高估的美元汇率正在降低美国产业的竞争力,从而削弱它们的增长前景。像特朗普那样归咎于中国没有好处,但拜登也没有改变路线。
澳大利亚的规划需要承认中国已经是全球最强经济体,而且中国的相对实力可能会进一步增强。
正如迈克尔·史密斯少将(退役)最近撰文所说:“全球力量平衡(尤其是印太地区的力量平衡)不是即将改变,而是已经改变。中国已经成为亚洲的主要强国,不会再接受美国及其盟友的遏制和经济制裁。”
因此,澳大利亚应该奉行鼓励接受多极国际治理体系的政策。尤其需要指出的是,澳大利亚作为盟友所能做的最好事情就是鼓励和帮助美国接受自己不再是唯一霸主的现实。
来源:参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