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智库开源情报中心  书香慧言

近日，美防务网站Defensescoop报道称，美国防部非正规作战与竞争办公室主任理查德·蒂利（Richard Tilley）11月18日在美国防工业协会研讨会期间表示，针对大国竞争，国防部将重新评估非正规战与信息战。

美国防部将重新评估非正规战与信息战

报道指出，随着五角大楼仍在由二十多年的反恐作战行动及反恐作战理论向挑战民族国家过渡，它正在研究如何针对先进行为体实施非正规战争及信息作战。

一、重新审视非正规战与信息战

蒂利表示：“我们现在正在努力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发展非正规作战，以及我们对这种作战形式的理解，以应对大国竞争，挑战中国和俄罗斯，这可能与我们过去几年在全球反恐战争中的做法不同。”

蒂利指出，国防部正处于转型期，正在努力思考新时期非正规作战的样式。随着国防部继续与暴力极端组织斗争，反叛乱时代的教训仍然有价值，代理人战争还将持续，而乌克兰战争为非正规作战的现状以及信息空间的使用方式提供了一个抵抗入侵者“速成班”。未来几十年，我们可能会再次面临在乌克兰遇到的问题，而且可能还要遇到多次。我们需要弄清楚如何在这种信息环境中发挥作用，如何影响民众，如何确定民众的抵抗意愿，以及如何做到这一点。乌克兰战争还表明，美国防部必须更新其对非正规作战的理解，特别是当涉及了解民众的抵抗意志和制胜意志时。例如，传统的看法是乌克兰会很快落入俄罗斯手中，但蒂利指出“我们正在试图弄清楚为什么我们错了这么多”，其中包括伊拉克人没有从摩苏尔市击退“伊斯兰国”，以及塔利班迅速击败阿富汗军队。

蒂利称，在这些代理人和盟国民众中识别这种抵制意愿方面，国防部过去做得并不好，但国防部希望在信息领域寻找更好的指标和更好的分析，以便更好地理解这种情况。美国防部擅长定量分析，如部队或资产数量，但不擅长定性分析。但鉴于私营部门拥有悠久的商业营销历史，私营部门可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蒂利认为，美国防部及国家安全界应吸取这些经验教训，以便使情报界能够量化和评估当地居民的抵抗意愿，因为代理人战争无处不在，随时都可能发生，无论是欧洲还是太平洋。国防部需要更好地了解盟国和伙伴国将如何作战，如何抵抗。如果继续忽视这些问题，下一次可能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幸运，因为今天的俄罗斯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而乌克兰比我们想象的更有韧性，因此没有被征服。

二、威慑与“积极威慑”概念

谈到未来部队发展时，蒂利指出，国防部正在考虑建立一支联合部队，以慑止官方所谓的战争阀值下的竞争阶段发生的冲突。但威慑与制胜未必是同义词。“重点未必是赢得与这些对手的战争，而是慑止这场战争。我们必须真正考虑如何使用信息环境来传递信息并影响对手，以便使对手不会轻举妄动，这样我们就不必让自己陷入战争困境。

《国防战略》将“一体化威慑”作为主要支柱之一，而对于信息作战力量而言，伴随“一体化威慑”概念孕育而生的是“主动威慑”概念。负责研究与工程的国防部副部长办公室任务能力部副首席技术官托马斯·布朗宁（Thomas Browning）解释称，当我们研究与实力相当对手之间的潜在冲突时，处于竞争与冲突之间的阶段被称为危机，那么该怎么办？因此我们创造了一个术语——“积极威慑”，并将其视为“一体化威慑”概念的军事组成部分。

布朗宁称，目前，“积极威慑”概念“主要还处于兵棋推演阶段”。国防部正在推演如何整合网络、电子战、欺骗、认知管理以及其他信息领域能力来改变对手的战争考量。布朗宁承认，“主动威慑”概念有点自相矛盾，因为它是在威慑失败后才实施，主要是考虑如何将非能动能力整合在一起，以便对对手产生有意义的影响，影响对手发动冲突的意图和能力。

目前，布朗宁办公室一直在进行一系列名为“雄辩的预兆”（Eloquent Omen）的演习，以便将“主动威慑”概念推演出来。布朗宁称，这些推演的目的是“搞清楚如何利用这些能力，既不是为了证明网络工具可以发挥作用，也不是为了证明电子战可以发挥作用，而是要整合这些信息活动，使网络和电子电子战共同强化我们所要传递的信息。

布朗宁认为，从这些推演中学到的一个关键教训是，尽早向对手释放适当的信息至关重要。此前，国防部也进行了许多电子战和网络行动，但对手没有意识到美国防部这样做的目的，因此必须尽早进行传递信息。布朗宁称，“我必须在冲突爆发前，就要了解对手是如何看待我们这些非动能工具。现在是时候通过消息传递和信息作战来实实在在地构建这种叙事了。这样当对手看到效果时，你就能从对手那里得到预期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