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以美国企业无条件服从美国政府政治指令为核心特征的政商关系,是此类政策持续出台的制度基础。
私有化的自由市场经济,是美国互联网企业在全球持续打造的核心品牌,但无论是2010年的希拉里互联网自由战略,2016年选举后的政治围剿,2020年选举后的社交媒体平台猎巫式清算,又或者是现在伊朗陷入动荡时的通用许可,都显示出美式政商关系作为这类管控政策的制度基础。
美国互联网公司被绑上了美国外交的“战车”,毫不掩饰地成了外交战略工具。华盛顿在使用本国企业贯彻落实美对外战略时,最优先考虑的场景就是挑战和颠覆他国政权,鼓励和放大他国国内的政治与社会动荡,寻求将美国企业生产的软件产品,提供的软件服务,聚焦于对他国的认知塑造与操控之上。
第三, 缺乏连贯与一致的决策风格,基于多部门竞争性官僚模式的政策制定,持续强化了美国相关决策的混沌特征。
冷战结束后,伴随时间的流逝,美国给世人的一个普遍感知是战略决策和政策制定能力的持续下降。虽然美国的政策制定一直具有多部门竞争性官僚模式的显着特点,但下降速度仍给人以一种强烈的混沌感。
以美国政府对伊政策实践来看,伊朗国内无事且网络运行正常时,华盛顿对伊朗实施严格的出口管制,不要说云计算服务,就连《魔兽世界》这样的游戏都处于禁运范围之内。
等伊朗出了事、对网络进行管控之后,华盛顿就开始鼓励各种产品和服务对伊朗的出口,将出口的目标设定为“推动伊朗内部的政治动荡”,乃至“颠覆伊朗政权”,甚至还毫不迟疑地将这种出口定位为“绕开伊朗政府直接为伊朗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