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需求出现了戏剧性变化。电动汽车的普及导致汽油消费下降,2050年的石油需求将比现在减少七成。另一方面,天然气不仅作为替代煤炭的重要发电燃料,而且还将成为生产不排放温室气体的氢的原材料,到2050年时需求仍将与现在持平。
向天然气的转型也引起了石油大国沙特的警觉。国有石油公司沙特阿美今年3月公布的计划不仅包括石油,也包括提高天然气生产能力的内容。到2030年前,沙特阿美的天然气产量可能比现在增加五成以上。
如果重绘资源版图,世界秩序也将随之发生动摇。在中东,比起沙特等产油国,卡塔尔等产气国的发言权可能会上升。一旦产油国国力下降,各国将难以控制一向获得其暗中支持的武装组织,恐招致中东局势动荡。
脱碳进程冲击的也不仅仅是产油国。有观点指出,早在乌克兰战争爆发前,缘于气候变化对策的“绿色通胀”已经引发物价上涨,战争不过是加剧了这一势头。中东和非洲等地将面临包括小麦在内的严重食物短缺。
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中东和北非负责人弗莱舍8月接受路透社采访时称:“挣扎在饥饿线上的人口已经从2019年的1.35亿增加到3.45亿。新冠疫情、气候变化和乌克兰战争的叠加效应令人忧心。”
11月,《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二十七次缔约方大会(COP27)将在埃及举行。开战前,来自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小麦占埃及进口小麦的九成,该国正在遭遇食品价格飞涨。可以说埃及确实是一个适合磋商通胀和气候变化这两个在战争背景下愈发严峻的危机的场地。
能否消除气候变化对策产生的副作用,在确保世界稳定的同时实现脱碳转型的软着陆?各方需要在COP27这个平台探索兼顾脱碳和秩序稳定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