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朗普政府与东南亚进行断断续续又极不情愿的接触后,这一系列访问和会晤令人耳目一新。但与其前任一样,拜登政府对该地区的方针不一定是优先考虑东盟——这个东南亚唯一的地区性组织。拜登专注于建立澳大利亚、印度、日本和美国之间的安全伙伴关系,即所谓的“四方机制”,以及宣布在《美英澳安全条约》框架内与澳大利亚和英国建立强大的新关系。
在东南亚,拜登的外交重点是建设与美国-东盟合作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的双边关系,这使得东盟不确定自己在美国人眼中到底有多重要。拜登尚未费心提名美国驻东盟大使加剧了这种不安全感。自前总统巴拉克·奥巴马任命的最后一任大使于2017年离职以来,该职位一直无人继任。
更重要的是,仅仅像往常一样进行外交活动,不会让美国在与中国的战略竞争中赢得很多好处。如果拜登政府真的想打开东南亚外交局面,它就必须接受该地区的两个现实。华盛顿重点关注美国与中国的海洋竞争,却忽视了陆地的重要性。如果华盛顿不加大参与该地区事务的力度,那北京在湄公河上游修建的大坝就有可能困住湄公河流域的五个东盟成员国。如果拜登政府过于坚持在意识形态领域与中国展开竞争,那美国与该地区各个国家政府的关系就可能受到损害。
美国仍不可或缺
当拜登胜选尘埃落定时,包括东南亚国家在内的许多美国亚洲伙伴国都担心,新总统是否会像奥巴马在其第二任期所做的那样,不愿使用硬实力来对抗中国的野心。它们对美国新一届政府的忧虑并没有成为现实。面对中国的海权声索和威吓,美国军舰在台湾海峡和南海践行了航行自由的权利。拜登政府在上任初期采取的这些行动给东南亚国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它们知道拜登政府不会重犯奥巴马的那些严重错误,即认为慷慨的言词可以代替武力的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