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近期,在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举办的“变动的秩序,交错的文明:历史中国的内与外”国际高端对话暨学术论坛上,有关“新清史”的争论再起波澜,代表人物欧立德教授与汪荣祖教授当面交锋,就“新清史”主要观点与“汉化”“帝国”等概念进行商榷。欧立德指出:自梁启超和章炳麟到顾颉刚和傅斯年、范文澜和钱穆,或目前的汪晖、秦晖或许纪霖,都在寻找对这两个最基本、最关键的问题的解释:在一种民族国家的跨国秩序里,何为“中国”?
“中国”是什么?然后,在一种充满变化,连语言和认同都不稳定的现代世界里,如何做中国人?如何塑造或重建现代中国人的认同?正如德国史学家巴托夫所说:“当一个强国以它的过去作为决定国策的参考点(或者有如此的姿态),那么这个强国的过去(或者对过去的理解)就要在世界事务中扮演重要角色。”本文通过厘清“帝国”词义和语用的演变,探讨传统中国是不是帝国这一问题。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特此编发,供读者参考。
在方维规教授邀请我参加本届高端论坛的邀请函中,有下面这样一段话:“朝代边界的变动与更替,秩序的破坏与重建,文明的交错与容受,无不对原有意识结构形成冲击。在此意义上,内/外,中心/周边,文明/野蛮,普遍/特殊等二元对立的自我认识范畴,都须回置到特定历史过程中重新考量。只有通过这种知识考古,才能回应现代中国认同焦虑的核心:什么是中国?如何重做中国人?事实上,如此一脉相承的问题意识,已成为当代学术研究的核心议题之一。”这当然就对了。
自梁启超和章炳麟到顾颉刚和傅斯年、范文澜和钱穆,或目前的汪晖、秦晖或许纪霖,都在寻找对这两个最基本的、最关键的问题的解释:在一种民族国家的跨国秩序里,什么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