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问到具体在哪些方面感受到了日本的落后,舛添着重提到了中国的数字化普及。
他举例说,在中国,只要有一部智能手机。就可以搞定任何事情。“在餐厅吃饭,你可以用手机预订、下单和付款。中国智能手机的使用普及速度非常快,甚至在偏僻的农村,二维码支付都得到了普及,很少能够看到中国人在使用现金。我认为日本很难做到这一点。我倒是听说过中国游客发现日本还没有实现数字化,到处都需要现金,感到不方便,带着这种印象回国的情况。”
他还说到,中国大街上到处是电动汽车,人们驾驶的汽车和使用的系统,如汽车导航系统,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远远领先于日本。
“30年前,当日本人驾驶豪华汽车时,中国人还在骑自行车。30年后的今天,中国人驾驶着最先进的电动汽车,而日本人还在开着过时的燃油车。”
他直言不讳道一些日本人的时钟停在了30年前,这些人仍然基于旧的认识认为中国是一个贫穷的国家,这种刻板想法令人尴尬,“日本已经被中国甩开了很大距离,但是我发现日本许多人还不愿接受中国已经变得富裕起来的事实。”
在舛添看来,日本泡沫经济破灭是由于美国的《广场协议》导致的,但它无法“东山再起”则是因为日本对于战后“意外”获得的快速经济增长太过理所当然,在关键行业没有“革新动力”,沉迷于“啃老本”。
他说,日本曾经在汽车行业站在顶峰,但他们不愿意放弃成功经验,迟迟不转向汽车电动化,充电技术也慢人一拍;在手机3C产业也是类似的情况,日本从业者执着于翻盖手机,缺乏转向智能手机的革新动力,错过了时代巨变,等回过神来,苹果和谷歌已经主导了市场。
对此,田原也深有感触。他说起自己曾与索尼公司已故创始人盛田昭夫多次交谈,对方常常念叨必须要挑战自我,做没人做过的事,创造高附加值的产品,哪怕为此失败三四次。然而在20世纪90年代,日本企业纷纷失去后劲,转而追求“不失败的经营”,不允许失败也就不会接受挑战,自然也无法创造新生事物。